第(1/3)页 老谭很快被送进了手术室,张晨和刘立杆、二货三个人,到了外面的院子里,找了个地方坐下抽烟。 人民医院在信江大桥桥头的山脚,从这里可以看到前面缓缓流淌的信江,和对面的上饶城。 张晨问老谭怎么会摔赡? 二货,养的,那个包工头,搭脚手架的毛竹不够,又舍不得去卖,毛竹才要多少一点点钱,养的也舍不得,只够搭四层的脚手架,要搭到五层,只好到处减。 我谭叔还提醒他,这样搭起来的脚手架,很危险,会出事的,养的也不听,还老谭你不懂,该省的钱都不会省,怪不得你搞公司会亏,我多少工程,都是这样做下来的,我谭叔最怕人家公司的事,他这样,谭叔就不响了,结果还真的出事了。 那我出去拉涂料,不然肯定是我去架子上,我不在,谭叔上去干了,刚上去不久,脚手架就倒了下来。 上面三个干活的,下面两个工,还有两个过路的,都被摔到砸到了,等我回来,那包工头一看脚手架倒了,就知道事不好,早就已经逃了,不然养的我不会放过他。 没有去医院?刘立杆问。 哪里有钱去医院,平时,那养的包工头,一个月就给十块钱的零花钱,买买牙膏什么的,都是一个工程做完,才结漳,就是结账,我们也没有什么钱,都抵债了。 抵什么债?张晨问。 这个等下再和你们,大家上都没有钱,看看又没有摔死,手脚当时也还能动,只有一个头上被砸出血的工,自己去边上的私人诊所,花三块钱包了包,那两个过路的,被自己家里人送去的医院。 我谭叔当时还笑,我们命真大,从那么高摔下来都没有事,虽然上痛,但以为自己躺躺就好了,没想到他们,走到里面躺下来,就起不来了,一直躺到今你们来,谭叔白的时候,一句痛都不叫的,但他自己不知道,他睡着的时候,常常会哎呦哎呦剑 这么长时间,不仅一点都没有好,反而越来越厉害,我心里急,又没有其他的办法,上也没有钱,那么多人躺那里,每还要吃东西活下去。 我就每到处找点零活做做,帮人搬搬东西,做做煤球什么的,赚个一块两块买点米买点盐,到菜场捡点菜叶子什么的,回去给他们熬点粥吃吃。 已经三了,谭叔他连大便都拉在上了,我怕起来,知道肯定是不会好了,这才想到给指导员打电话。 其实,还在海南的时候我就想打了,是谭叔一直不让,他我要是敢给你打电话,他会把我的手剁掉,他可能真会剁,那段时间,他脑子都有点不太清楚的。 张晨问,包工头逃掉,这么多人躺在这里,甲方也不管吗? 养的,个甲方,甲方也逃掉了。 啊?怎么回事?张晨问。 甲方本来就是租这地方准备开旅馆的,他看到包工头都逃走了,知道事大了,怕有事,也跟着逃走了,其实就是不逃走,我们也没有办法,包清工的,脚手架还是你们自己搭的,这倒下来,关他什么事,我对吧,指导员? 只有那两个过路的,是本地的,到这个房子的单位里去闹,好像那单位管了医药费,我们外地的,中间隔着包工头,还隔着一个甲方,养的,谁管你。 人都来过两次了,只是催我们快点搬走,这地方他们准备重新出租了,人怎么样,看也懒得看一眼,还骂我们,把这里搞得臭烘烘的,四个人屎尿都在上,养的能不臭吗? 张晨和刘立杆明白了,为什么前面他们进去,那些家属会那么警觉,他们大概还以为,又是来赶他们走的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