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张晨一直觉得,自己是最了解谭淑珍的,从在剧团开始,他也是和谭淑珍走得最近的,两个人也最合拍,只是他们的近和合拍,都是公开的,坦荡荡,从来也不会引起刘立杆或者金莉莉的嫉妒。 但张晨现在,觉得他和谭淑珍有沟通的障碍了,关于她和刘立杆的事情,张晨和她聊了很多次,但谭淑珍就像是一堵墙,张晨用了多猛的劲去打,就会有多大的力反弹回来,墙岿然不动。 他淡淡地和谭淑珍说着的时候,谭淑珍就会淡淡地回避,他直截了当,甚至吼着朝谭淑珍叫的时候,谭淑珍也就会直截了当地和他说,她没有什么想法,别把你的想法,强加在我头上,她一样会吼回来。 “全世界都觉得你们两个,应该在一起,就是你们自己拎不清,不是你们,是你,谭淑珍,就是你拎不清。”张晨骂道。 “我怎么拎不清了?全世界都觉得,那就让全世界和他在一起好了,拜托,别扯上我。”谭淑珍回敬张晨。 张晨瞪着谭淑珍,气得半死,谭淑珍看了看他,却突然笑了起来。 张晨觉得自己,变成了中学课本上的那只贵州的驴,对谭淑珍已经没有办法了。 而刘立杆,现在和张晨在一起的时候,话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少,他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,而且一直败着,这让张晨看着感觉有些难受。 老谭和张晨说,虽然谭淑珍现在,什么事都喜欢往刘立杆那边推,但刘立杆更绝,他几乎什么事都不管了,你去问他什么,他就说,让谭总定。 刚刚离开谭淑珍的办公室,去找刘立杆的人回来了,重新说起这事,谭淑珍说,我不是让你去找刘总吗? 那人说,去了,刘总说他不管,让你决定,既然刘总说让她决定了,谭淑珍就不能不决定,只好把这事揽了下来。 “真让人哭笑不得。”老谭和张晨说,“有时候干脆,这杆子一整天就消失了,去哪里也没人知道,幸好公司里有珍珍撑着,她现在说是不管,其实比原来管更多了。” 很快,张晨也发现了,上午他来上班的时候,看到刘立杆的房门是关的,以为他去上班了,但到中午,张晨走出办公室,蓦然看到,刘立杆正蹲在自己门口的花坛上刷牙。 楼上徐巧芯看着稀奇,趴在走廊的栏杆上问:“刘总,你这是在刷牙还是在表演刷牙?” 一是讥刺刘立杆现在才起来,二是觉得奇怪,这房间里明明有卫生间,为什么刷个牙还要跑到外面来。 刘立杆吸了口水,咕叽咕叽两下,把嘴里的泡沫吐掉,这才指了指花坛里的花木,和徐巧芯说: “少年,我这是一举多得,你知道吗,我一边刷牙,一边在吸它们刚刚制造出来的最新鲜的氧气,同时,看到没有,我把花也浇了,我昨晚吃的是海鲜,现在嘴里还有海鲜的余味,多有营养,它们享福了,你学着点。” “恶心!”徐巧芯骂道,“都是烟味吧,怪不得它们开出的花都是臭臭的。” 张晨走过去问:“刚刚起床?” “对。”刘立杆说。 “你现在都不用上班了?”张晨问。 “我发现我现在在公司,除了制造大量的重复劳动,没有其他的作用。” “什么重复劳动?” “就是把下面的人,推来推去,谭淑珍推到我这里来,我再推回去,这不是重复劳动?我不去效率还高一点。”刘立杆说。 张晨无语,原来公司的状况,你心里一门清,不用提醒你了。 张晨回去办公室,过了一会,刘立杆进来,也不说话,走到了沙发那里就坐下来,瘫在了沙发上,把双脚抬起来,搁到了茶几上。 张晨走过去,在边上的沙发坐下,张晨认真地和刘立杆说:“杆子,也许你和谭淑珍的路已经走到头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