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公安警察和民兵封锁了二赖子家,这阵势幸福屯的社员群众似曾相识,三个月前也这样封锁过牤子家,大伙很容易把前后两件事联系起来。 花喜鹊更加确信二赖子的两只金麒麟是牤子家的,她不仅没有声张,反而为何家人捏一把汗。 花喜鹊不希望公安能查清这件事,她也不会去举报。她不是落井下石的人,她只是想从中捞到好处。 当晚,二赖子被公安警察带到公社派出所拘留,他的父亲乔万福,包括秦小玉和两个孩子都被原地看管控制起来。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,何家人表面平静,实际上非常惶恐。 牤子今天没有去接小梅,小梅有些莫名其妙,回来听说屯子里发生的事,毕竟二赖子是何家的姑爷,牤子和何家人为此忧心她可以理解,她哪里知道山雨欲来,牤子和何家人很可能大难临头。 盛夏酷暑,吃完晚饭后,屯里人都习惯三一伙俩一串到大门外纳凉,小梅有意到自家大门口等候牤子出来。 牤子在自家院子里看到小梅在大门口,他心领神会走出院子,来见小梅。 “对不起,今晚没去接你。”牤子向小梅赔不是。 “我又没有怪你,既然你说对不起,那就罚你去挑水,我想洗澡。”小梅羞答答地看着牤子。 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牤子说着,走进小梅家取水桶和扁担。 小梅已经看出牤子与往常不一样,见到她不仅没有那么欣喜,而且面容里藏着焦虑。她以为牤子哥是为二赖子的事忧心。 牤子挑着水桶来到十字路口的辘轳井边,这时候,有很多人在十字路口的大柳树下和辘轳井边纳凉,花喜鹊和四姑娘也在其中。 大伙都在议论二赖子和两只金麒麟的事,花喜鹊破天荒对这件事不发表任何看法。 有人好奇问花喜鹊:“喜鹊,以前凡事有你说话,别人都插不上嘴,今天你怎么成哑巴了?” 这时,正好牤子来打水,花喜鹊有意大声说道:“这事非同小可,咱不能乱猜测乱说话,万一哪句话说走了嘴,不幸言重了,牵涉瓜葛到谁,那不成千古罪人了。” 牤子已经听说花喜鹊到他家撂下一番话,现在又听她这样说,知道她在怀疑。 这个女人实在不是省油的灯。 天要下雨,娘要家人,难不成求她把嘴闭上?那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。 牤子只顾摇辘轳打水,没有理会屯里人怎么说,花喜鹊这时却主动凑了过来。 “牤子,给大姐摇一桶水倒槽子里,”花喜鹊道,“这天热得人没处躲没处藏的,多亏有这口井,还能打上来水冲冲凉,仗着当初挖得深,不然,这大旱的天,井底的石头都能露出来。” 花喜鹊话里有话,牤子听得明白,知道是在点拨他。 “井底是沙子,哪来的石头,有石头也是有人损人不利己,落井下石。”牤子也是故意话中带话。 “你说的没错,咱们屯的人真该好好保护这口井,以后谁也不要落井下石往里扔东西。” 花喜鹊的意思表达完了,牤子摇了两桶水倒进旁边的木槽里,花喜鹊和孩童们争抢着撩水洗脸洗脚。 牤子为小梅家挑满了水缸,小梅妈留他在家吃饭,牤子声称不饿,吃不下。 第(1/3)页